注视她。
“你真觉得是耿家人吗?”
程枝一怔。
“父亲的职位一直凌驾于耿先生,耿先生的确怀恨在心,但多年来,习惯了位居人下,卑躬屈膝,不敢对父亲下手。”周聿琛往前,跨一步,停一步,“即使耿家敢下手,这点小伤,又何必冒险?父亲至少是重伤,甚至丢了性命。”
他近在咫尺,停下。
“对方的目的,并非伤害父亲,而是留住父亲在本市,不许去外省避风头。”周聿琛笃定,“秘书检查了那辆威驰,肇事司机提前刹车减速,只利用惯性撞上父亲的车,父亲在副驾驶后排,导致骨折,倘若在驾驶位后排,都不至于骨折。”
程枝从未见过,这么压迫感,威慑感的周聿琛,如同一座巍峨的山脉,镇在这里。
“是...”她喉咙哽住,“叶家?”
“我不确定,父亲心里大概有答案。”周聿琛越过她,再次进病房。
周夫人在床边哭哭啼啼,“淮康,疼不疼?”
“皮肉伤而已。”周淮康有气无力,“我身子骨还硬朗,不愁康复,只不过,麻烦你费心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