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枝猛地点头。
头顶是周聿琛的笑声,潮漉漉的呼吸喷在她头皮,一缕湿,一缕热,“差不多行了,你抖个没完,母亲叫医生给你打针。”
她马上止住。
叶太太将营养品摆在床尾,“柏南亲自选的,这份心意,你担待。”
‘担待’二字,周淮康明白,叶太太是押着叶柏南‘负荆请罪’,车祸可大可小,追究则大,不追究则小,取决于他了。
“小伤,太太平平吧。”他叹气,“既然撞我,不撞旁人,终归是怪我自己。”
一场哑谜。
叶太太听懂了,周聿琛也听懂了。
周夫人眼珠子写满了震惊,“你疯了?撞你,不怪司机眼瞎,怪你不小心,你这么大度...”她问周聿琛,“是女司机?”
周聿琛眉头一拧,“您安静一些吧。”
“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叶太太朝周夫人颔首,周夫人不搭理。
“你在太太圈交际,总该维持表面的客气吧。”周淮康实在看不入眼。
周夫人起身,态度热络,“叶太太呀,以后常来常往,柏南和枝儿没缘分,咱俩有缘分。”
周家鸡飞狗跳,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