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无动于衷。
“人人生儿育女,人人阖家团圆...唯独我李家二房,父亲遭了周聿琛算计,锒铛入狱,母亲卷了私房钱和司机跑了。整栋西厢楼,剩下我一个残疾!”李慕蓝的太阳穴青筋暴涨,一缕缕犹如毒蛇,“我憎恶周正修和程枝,凭什么我先天残疾,结不了婚,做不了父亲,李家二房败给外人。”
阿梅笑,“您想发泄吗,想替父报仇吗?”
李慕蓝依旧盯着她。
“沈家、方家都是家族企业,哪家的儿女不贪污呢?兄弟之间照样和平共处,周聿琛扳倒了李韵晟和李韵华二位舅舅,又毁了李慕白,霸占李家家产。您姓李,他姓周,你无儿无女无钱无势,不委屈吗?”
“你后台是什么人。”
“周家的仇人。”阿梅没说叶柏南的大名,李慕蓝的父亲李韵华这个凄惨下场,是拜叶柏南所赐。
“老宅安排了六个保镖守着周正修,我没办法靠近。”李慕蓝去饭堂,贺喜是假,观察是真。
倘若方便下手,他恨不得一刀捅死周正修,报复周聿琛。
一个废人,活腻了,怕什么呢。
阿梅递了一杯水,一粒药,“你害了周正修,他们夫妇再生,你害了程枝,周聿琛是情种,他生不如死不是更有趣吗?”阿梅递了一杯水,一粒药,“婚礼当天,无论你用什么手段,我要两个人。”
李慕蓝接过药丸,“哪两个人?”
阿梅蹲下,讲了两个名字。
......
二月十六。
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