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动要礼物，太厚脸皮了。”程枝自尊。

“不主动要，不送了。”他端起茶杯，不耐烦，“没工夫管你。”

周淮康晓得他脾气暴躁，自己圆场，“哥哥不送，叔叔送。买一辆车，在校园开？”

“她车技不行，先开旧车。”周聿琛掏出车钥匙，放茶几上。

“嚯，是哥哥的车！”周淮康调侃，“枝儿，哥哥十八岁的第一辆座驾，是这辆奥迪，他送你了。”

程枝偷瞄他。

他把玩着周夫人的丝绸团扇，一张面孔了无波澜。

无所谓他的‘处女车’，仿佛毫不在乎。

周夫人在一旁既欣慰，又感慨，“何夫人，孙太太，黄太太...孩子模拟考五、六百分，只有枝儿，永远四百分，我都抬不起头。她们一聊分数，我就喝茶，一问我，我就咳嗽。”她啜泣，擦泪，“从1月份到5月份，和太太们应酬，我一天喝几斤茶，第二天总是水肿——”

程枝眼眶一红，爱美的周阿姨独自承受了这么久的水肿。

她竟然怀疑周阿姨有二胎了。

太不孝了。

周淮康无奈，“你虚荣了一辈子，四百分不是分？也是枝儿辛辛苦苦考的。”

“关键她们私下议论，我没教好枝儿！”周夫人冤枉，“是随我了。”

周聿琛用团扇遮了脸，眼尾隐隐有笑纹。

程枝愧疚，“周阿姨，我大学保证...”

“保证什么啊。”周夫人期待她奋斗的誓言，“讲啊，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