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隔着丝绢细细诊了许久。
徐妈妈都看急了,问:“怎么样?”
府医站起身来弯腰回道:“夫人,六少夫人脉沉而弱,气血虚损,因是过于劳累导致的晕厥。”
徐妈妈一听便斥道:“不可能!她肯定是装的!”
这小贱蹄子壮得跟牛一样,把老夫人都气倒好几回了!
“徐妈妈若是不信,去府外再请几个大夫来看诊便是。”
庄夫人冷看了徐妈妈一眼,问:“可有大碍?”
“倒不是什么大病,而且六少夫人底子好,多加休养和补益,月余便可痊愈了。”
庄夫人让府医去开方子,然后看向徐妈妈:“可还要找府外的大夫来看诊?”
徐妈妈刚要说话,仁远伯也来了,身边还带着常年随侍的大夫,吩咐:“你也去看看,好叫老夫人安心。”
庄氏没有阻止。
待第二位大夫诊过之后,回了与府医相同的话。
仁远伯沉吟不语。
徐妈妈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庄氏敛住眼底的轻讽,道:“姜氏到底还是个女儿家,都别在这儿围着了。”
仁远伯也知道停留在儿媳的房中不妥,立马便带着人出去了,吩咐徐妈妈:“莫要在老夫人面前长舌挑拨!最近都安分些,好好在寿安堂照顾老夫人,否则我定不轻饶!”
徐妈妈吓得嘴抖:“伯爷,老夫人是真的病了!”
仁远伯还能不清楚自己老娘的德行吗,冷哼一声甩手走了。
徐妈妈一刻也不敢再多留,赶紧去寿安堂回话!
庄氏待人都走了,才揭开床帐。
那掩在床帐后的半截白皙的胳膊上,密密麻麻地竖着十六根银针!
庄夫人难掩惊讶,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姜行娓瘫着胳膊爬起来,飞快地用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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