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位表小姐的母亲,与伯爷从小青梅竹马,人还颇有几分姿色……这表哥表妹的谁说得清呢!”
……
仁远伯心中一惊,气得当即喊来侍卫,问:“外面怎么回事!这些话到底是谁传出来的?如今当着本伯的面就敢如此放肆了!”
侍卫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回禀:“伯爷,今日一早,这流言便传得到处都是,且大部分都是关于表小姐的。”
仁远伯心中一紧。
昨日他就料到这几日城中肯定会有人议论,但这阵仗显然不寻常,定是有人推波助澜故意散播!
他顾不上去府衙,当即打道回府,在寿安堂外就听到了曲盈昭的哭声——
“姑祖母,一定是庄氏那个贱妇故意坏盈昭的名声!一定是她!方才出门一路上都有刁民对我指指点点,要是不把那些人抓起来,我就不活了呜呜……”
“抓!一定抓起来!”
闻老夫人心疼地安慰着曲盈昭,抬头看见仁远伯来了,立马跟着嚎哭起来!
“宥礼!你娘和盈昭都要被人逼死了啊!那起子烂心肠的玩意儿,就是见不得我过一天好日子!她们欺负我老婆子就算了,现在还故意坏盈昭的名声!你马上派人!派人把那些嚼舌根子的贱民都抓起来!”
曲盈昭见状眼泪也越发汹涌,哭倒在闻老夫人怀里!
仁远伯面色铁青加一肚子气,却不能发作,咬牙道:“我让人送盈昭回家,这段时日盈昭就不要出门了!一会儿儿子得去趟安宁别院,把惜年和姜氏给接回来!”
闻老夫人瞬间跳了起来:“你这个逆子说什么!那两个丧门星是自己走的,凭什么要你去接她们回来!要回来也她们求着你让她们回来!而且盈昭做错了什么你要禁她的足!你别忘了盈昭可是你——”
“娘!”仁远伯没耐心地打断她,“巡督使后日便到明州,公务上的事已经让儿子焦头烂额,您莫要再添乱了!若不接回她们婆媳二人,任流言越传越凶,让巡督使抓住了把柄儿子可就难办了!”
闻老夫人一脸不以为意,越发气道:“你就是在维护那两个丧门星!巡督使才多大的官,五品而已!你可是转运使司兼仁远伯,你能怕他!
“就算巡督使能去圣上面前告状,那也该告那两个毒妇!庄氏作为当家主母苛待婆婆中饱私囊,姜氏和她一路货色还恶人先告状!管家权也是她自己交出来的,就是告到圣上面前老婆子我也占理!
“如今六郎没了,庄氏还有什么脸面占着茅坑不拉屎!伯府让她享了这么多年荣华富贵,早就不欠她的了!那个小狐狸精如今和庄氏串通一气,过继的事肯定难办,你就算不为自己打算,也要为剩下的几个孩子着想啊!倒不如趁这个机会治一治她们,等她们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仁远伯听着最后那几句话,心念微动。
他娘话虽糙了点,但所言并非全无道理。
六郎没了,伯府的爵位绝不能便宜了他儿子以外的人……
“这事容我再想想,我先将盈昭送回去!”
仁远伯说完,让侍卫将曲盈昭送走后,便唤来心腹问:“三爷什么时候回来?”
“伯爷,三爷还在蔚县处理盐丁的事,怕是还得三五日才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