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得立刻去趟安宁别院,将姜氏与惜年接回来!”
仁远伯恭敬地送走撕儒并安顿好剽悍两只将军,连门槛都没来得及跨进去就着急出发!
闻老夫人被迫当众给狗下跪,本就憋了一肚子气,听到这话当即仰倒:“逆子!老娘的话你现在是一句都听不进去了吗!”
仁远伯比她还气,狠声道:“您还没看出来吗?府里的事早就传开了,南阳王今日就是特地来给姜氏撑腰的!”
闻老夫人当然感觉到了,但她在姜行娓手中吃了太多亏,比起远在京城的南阳王,她更怕姜行娓回到伯府!
“有人撑腰又怎么样!京城和明州隔着几千里路,南阳王再厉害能管到明州来吗!水性杨花的小娼妇,没出嫁就到处勾搭男人!如今还勾搭上王爷了!那南阳王也是个瞎——”
“住口!”仁远伯吓得面无人色,恨不能将老夫人的嘴缝上,“娘你不要命了!南阳王可是圣上面前第一人,岂是你能随意编排的!”
说完便立刻叫人将老夫人捂了嘴送回寿安堂,自己则火速赶到了安宁别院!
“惜年,徐妈妈已经被当众杖毙,母亲和盈昭我也一定会重罚!我向你保证,日后伯府的一切都由你做主,就连母亲都不得置喙半分,你快随我回伯府可好?”
姜行娓刚到前厅,就听到了这一大堆空话,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
“伯爷口口声声说着要重罚,可从昨晚到今日,却只罚了个徐妈妈!想让母亲回去可以,得让老夫人和曲姑娘亲自来接,并且在伯府门前当众认错!六爻居损坏的东西,也必须由曲姑娘赔偿!”
仁远伯看到姜行娓出现,眼神十分复杂!
让母亲亲自来接人且当众道歉,这如何可能!
“惜年——”
“她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庄氏出声打断,不想听他讨价还价。
仁远伯看出她是铁了心了,暗暗一咬牙,说:“我一定想办法说服母亲!”
然后这一去,就一整日再没来。
姜行娓并不在意,隔日一早,小满就喜气洋洋地跑进来。
“小姐您可神了!今儿不仅伯爷来了,老夫人和那个曲姑娘也都来了!”
姜行娓并不惊喜,反倒多了几分担忧,与庄氏一同去了庄子门口,果然看到了两辆马车。
闻老夫人与曲盈昭龟缩在马车上不肯露面,只有仁远伯厚着脸皮开口:“惜年,你看母亲亲自来接你了,咱们回府可好?”
庄氏不说话,姜行娓故意道:“马车上真是老夫人?老夫人今日是怎么了,嗓子哑了?”
仁远伯哪能听不出她的意思,猛地咳嗽,示意闻老夫人说话。
可马车内还是一片静默。
姜行娓二话不说就扶着庄氏转身。
仁远伯急了,厉声大喊:“娘!”
闻老夫人被吓得一抖,这才出声道:“昨天的事是盈昭不对,你是长辈,千万别跟她一个孩子计较!你才是伯府的当家主母,伯府离了你不行,今日就跟着我们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