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王说暂住两日,就真的只是住。
不出门,不见客。
府内府外士兵日夜驻守巡逻,好几拨“客人”上门,都被吓回去了。
到了第三日,南阳王的车驾清晨便离开伯府,去了天一阁。
只留下一道口谕,让姜行娓明日去天一阁为他诊脉。
寿安堂内。
闻老夫人听到南阳王走了,躺在榻上捂着仍旧肿着的脸,一个咸鱼翻身翻过来!
“真走了?不会再回来了是不是!”
丫鬟点头:“真走了,但伯爷的侍卫还守在院子门口。”
闻老夫人立刻又臭着脸翻回去,嘴里骂骂咧咧:“不孝顺的狗东西!老娘养条狗都比他有良心!”
这时婆子来禀报:“老夫人,曲夫人来探望您了!”
闻老夫人立马来了精神,伸长脖子酝酿情绪。
不一会儿,一个年约四十身姿妙曼,穿着海棠红襦裙的女子快步走了进来。
她神情悲伤急切,一进门便哀声道:“姑母!姑母,您这几日受苦了!”
闻老夫人听到这话,攒了多日的委屈一下子爆发出来,老泪婆娑地嚎哭出声!
“绣儿啊!这个家只有你心疼老婆子啊!那小娼妇就是个害人精,姑母这日子没法过了!”
曲绣儿跪伏在床前握住老夫人的手,泪盈于睫好不痛心:“绣儿知道姑母的难处,今日就是特地来给姑母出主意的。”
闻老夫人登时想起,前几日那馊主意正是她出的,忍不住将手往回缩了缩。
曲绣儿察觉到了,伏低做小赶紧认错。
“姑母,都是绣儿的错,绣儿原只是想替姑母出口气,哪知道姜氏竟是那般强势和狡猾,还有三房的邱氏,不顾自己和胎儿的性命也要和您作对……都是绣儿的错!”
闻老夫人拢着手,没做声。
曲绣儿见状,眼泪立马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