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行娓确实被恶心到了,脑子里迅速思考着。
闻柏与已经将自己知道的全告诉她了,虽不知她在想什么,却能从她的表情中看到担忧。
“我原以为自己是个将死之人,不愿再拖累任何人,但现在……弟妹,我知你与沈大人关系匪浅,今日告诉你这些,便是希望你能将我引荐给沈大人!
“闻家之事,当由闻家男儿自己承担!且从今往后,你莫再冒险与沈大人私下相见,以免惹祸上身!”
姜行娓正有此意,但还是忍不住问:“你以后能不偷听我与小满说话吗?”
闻柏与一记回旋镖扎回去:“我尽量。”
“……”
当夜,姜行娓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烙饼。
仁远伯府大势必去,到时候爵位家财可能没一样能留住。
她不能当个贵气的寡妇,但一定要当个有钱的寡妇,否则以后怎么游山玩水!
正想着如何才能保住自己的嫁妆和铺子时,姜行娓忽然感觉有一丝风撩起垂纱帐,随即房内多了位梁上君子!
“……王爷深夜造访,是不是有点不礼貌!”
南阳王穿着一身夜行衣带着银面具,以掌风拢好垂纱帐,问:“夜已深,为何不睡?”
姜行娓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装得一手好可怜:“不敢睡,怕睡醒脑袋就搬家了。”
南阳王闲适地坐在梁上,试图理解,然后失败了。
但不重要。
“何人敢动你脑袋?”
姜行娓憋了半晌:“大邺诸条律令。”
南阳王轻轻歪了下头,试图理解,然后又失败了。
但不重要。
“你脑袋很稳,不稳也有本王接着,掉不了。”
姜行娓又憋了半晌:“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
南阳王轻轻皱眉,试图理解,然后再次失败了。
但不重要。
他身轻如燕地飘下来,一袭劲厉的掌风穿过垂纱帐,打在姜行娓侧颈处。
只一瞬,姜行娓就晕……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