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男人。
南阳王这三个字,让沈敛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他身在朝堂乃天子近臣,深知圣上对其宠信之深,而他作为寒门子,终其一生都跨越不了与南阳王之间的权势鸿沟!
若南阳王势在必得,他根本无力相争!
哪怕姜行娓心悦于他!
所以,他这条路,还是选错了吗……
沈敛之将无力感尽数敛于掌心,抬首问:“王爷怎会在此?”
南阳王自然不会无故往膳房这种地方跑,一抬手,侍卫就从廊后拎了个人出来。
姜行娓定睛一下,那不是闻芮宁么?
“你躲在那里做什么?”
这话一问完,姜行娓就后悔了,这丫头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偷看沈敛之!
闻芮宁手上死死握着鞭子,眼神不停地在沈敛之和姜行娓之间转动。
刚才他们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敛之哥哥……他还是忘不了姜行娓,甚至,想等着姜行娓再嫁!
“敛之哥哥,是不是就算没有福安郡主,你也从未想过给我一个机会?”
沈敛之无法骗自己,更无法当着姜行娓的面骗她:“是。”
闻芮宁眼中聚起泪花,觉得既伤心又难堪,咬着牙转身就要跑!
结果南阳王一动指,她又被侍卫拎了回来。
与此同时,撕儒将一个婢女提过来丢在了沈敛之面前。
“你是现在招,还是一会儿去阎王殿招?”
婢女战战兢兢地伏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婢、奴婢是太过好奇,想瞧瞧闻家六少夫人长什么模样!奴婢没有坏心思,求王爷饶命!”
撕儒已经许久没遇到过敢在王爷面前嘴硬的侍女了,冷笑一声:“哦?你是哪家的婢女?”
“奴婢、奴婢是……余姚苏家的。”
余姚苏家……
沈敛之似想起什么,眸色瞬变,眼中杀意骤起:“福安郡主派你来的?”
姜行娓手里的帕子险些惊得落下:“福安郡主?”
不是吧!
南阳王一个眼神,撕儒便将那婢女拖出去杀了,然后吩咐内侍:“去严州告诫福安郡主,武将家眷出京探亲,来回不得超过三个月,时日一到她若不回,本王就亲自送她上路。”
内侍一听吓得脖子都直了,麻溜儿地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