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博祺在转运司的位置很快就会空出来,他被仁远伯栽培了那么多年,在位期间或许帮着仁远伯做过些什么,沈大人可以顺着这条线去查!包括和曲博祺一起淫乐的那些人,也可以查查!”
姜行娓说着,便取来纸笔,将撕儒告诉她的名字身份一一写了下来,交给闻柏与。
“至于盐丁和运盐的事,我忽然有个想法……那些盐丁,会不会是大牢里的囚犯?
“你刚才说,闻家盐田里的盐丁每三个月就要换一批,如此一来,需要的盐丁数量庞大不说,还要防止轮换的盐丁在外泄露机密,我思来想去,只有这一个出处最为符合!知州在明州任上待了近十年,与闻家还是姻亲关系,合谋的可能性极大!”
闻柏与震惊地看着姜行娓,好半响才说:“你竟与沈大人想到了一处。”
姜行娓一愣,随即笑笑:“沈大人那么聪明,我能想到的他定然能想到,不稀奇。”
闻柏与却不以为然,故意提了一嘴:“沈大人要与你继妹定亲了。”
“我也听说了,但猜不透沈大人此举意欲何为。”
若是要利用姜幼仪未卜先知的本事,吊着她足矣,以身相许可就亏大发了!
闻柏与看着姜行娓,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你看不出来吗?他是为了你,担心福安郡主会再次对你出手。”
姜行娓皱眉:“为了我?”
不是吧?
这话听得她真是……浑身难受。
毕竟,她什么都没做,就遭受了无妄之灾,如今还得背负对沈敛之的愧疚……
她上哪儿说理去?
果然南阳王说得对,男人德行很重要。
不然倒霉的就是女人。
“公事说完了,大哥请回吧。”姜行娓郁闷地赶客。
闻柏与看出她心情突然不好了,默了默,转身离开。
姜行娓不喜欢被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乱了心神,闭着眼睛静了一会儿,便再次起身,往婆婆庄氏的锦绣堂去。
牵制秦怀玉,还得请婆婆出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