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伯府!”
姜行娓无意闯下如此大祸,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她就只奉行一句话:凡事发生,必有利于我!
她要好好利用这难得的天助之机!
谷雨赶紧给她梳妆,小满也去庄氏那边告知了一声,可门房却过来回话,说这两日怕是走不了!
“少夫人,不是奴才们怠慢,而是路面上实在滑的很,冰层结了近一尺厚,比被轧过的雪雹子还瓷实!别说走马,人在上面走不了几步都得摔跤,马车实在是用不了啊!”
“那最快何时能走?”
“这个奴才也不清楚,还请少夫人恕罪。”
姜行娓在江南生活了十多年,也是第一次见冻雨,明明滴下来的时候是雨,落到地上瞬间就成了冰,别说下人们心里没底,她自己也是一样。
正准备放弃的时候,小满红着脸兴奋地跑进来:“小姐!王爷来接您了!”
姜行娓惊讶。
庄家的老宅在城外,距离天一阁有二十多里路,如今路上行人都困难,王爷是怎么来的?
她好奇地赶紧去到门口,却见老宅的大门外,停着一辆四米长三米宽的巨大马车,由八匹高大壮实的骏马拉着,每匹骏马都披着铁甲,还穿着带钉钩的马蹄铁。
“王爷!”
姜行娓知道这下肯定能走了,十分开心地喊了一声,语调不自觉地带上几分娇俏。
南阳王还是第一次被她如此笑脸相迎,嘴角想压都压不住,何况他不想压,眉眼带笑地朝她伸出手。
姜行娓坐上马车,发现车厢内不但有床有案能坐能卧,还用镂空屏风隔出了茶室,能在马车内围炉煮茶品茗看书。
她乖巧地坐在南阳王右下首,问:“王爷来自北地,对冻雨应当十分熟悉,这冻雨可真如书上所说会成灾?”
撕儒小幅度地摇着羽扇,替她解惑:“冻雨凝成的冻层若不在第一时间铲除,肯定会成灾,这玩意儿可比雪难化多了,而且和雨水一样下起来容易绵延不绝。”
姜行娓闻言皱了皱眉:“老百姓这个年怕是要难过了。”
撕儒猜到她是在担心那群小乞丐,便说:“昨夜冻雨落下之时,王爷已快马谕令各州府,务必及时铲除地面的冻层,且国师大人在去年夏初就预测过今年恐会有大寒,圣上早已做好抗灾的准备,姜姑娘无须忧心。”
姜行娓惊讶地抬眸:“国师大人这么厉害?”
去年初夏就预测到了,比闻筗邑还厉害!
撕儒笑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