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行娓当了足足一个半时辰的包袱后,南阳王终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谷雨这才敢从外间跑进来。
“小姐,曲博知还被关在前院,但伯爷并没有为难他,还让大夫去给他治伤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我听下人们在那儿议论,说明日伯爷就准备悄悄把人放了!”
姜行娓手里的水杯差点捏碎!
放了?
就这么放了?
还真是父爱如山,子孙根都被曲博知废了,伯爷竟然轻飘飘地把人放了!
“那请封世子的消息,可透露给他了?”
谷雨点头:“我让两个小丫鬟在外说嘴,声音不小他肯定能听见!”
说完,谷雨又凑近了些,低声道:“小姐,奴婢刚才
回来的时候碰到了府医,伯爷让府医给他开了敷用的麻药,剂量还挺大,不知道伯爷要干什么用。”
“敷用麻药?”
姜行娓脑子迅速转了转,表情也跟着玩味起来。
她在仁远伯服用的药物中加了足量的曼陀罗,只要不触碰伤口,这几日他应该不会感觉到太大的疼痛才是。
还让府医开麻药,那只能是用来敷伤口,想提前下床走动。
仁远伯的伤口创面不小,上面还插着导尿的羽管,至少需要半个月才能下床活动,可今日已经是腊月二十了,再过四日就是小年,小年那天明州各官员都得上门来送年礼,仁远伯作为一家之主,到时候可不能不露面。
且近日,关于仁远伯变公公的流言也越传越凶,难道他也知道了?
姜行娓坏笑着摸摸下巴,吩咐谷雨:“你再去司马房打听打听,伯爷这几日可有要出门的打算。”
若有,这个节骨眼上司马房肯定会提前准备。
谷雨前脚刚走,闻柏与后脚就回了六爻居,看起来神色匆匆,一进门就问:“他给我上了请封世子的折子,可是真?”
姜行娓只点了下头,惊讶的目光直接落在同来的撕儒身上,问:“将军此刻怎会来伯府?”
他不是应该随王爷去越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