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出现,姜行娓自己都差点懵掉了!
她是大夫,自然知道此乃人之大欲谁都会有,但她也知道不是对谁都能有啊!
姜行娓赶紧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默念三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睁开眼睛后,却听到耳后传来均匀但比普通人快得多的呼吸声。
她扭头一看,南阳王居然闻着她的发香睡着了!
因为离的近,她一眼就看到了他眼下淡淡的乌青和下巴上浅浅的胡茬。
这么好看的男人,平日里矜贵干净极了,原来也会有疲惫不堪和不修边幅的时候。
他想必是累极了。
姜行娓虽然觉得被捆着不舒服,但乖乖地不再动弹。
待南阳王的呼吸稍微慢下一些后,手也自然松开了,姜行娓这才从被子里蛄蛹出来,打开房门。
天边已有一丝鱼肚白,摺烈强行瞪大着眼睛抱着双臂站在门口望天,明显已神游天外。
姜行娓用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刀,小声问:“王爷多久没休息了?”
摺烈更努力地瞪大眼睛:“我没睡!”
“……我知道将军没睡,将军最清醒了,我是问王爷多久没休息了?”
摺烈这才听清楚,回答说:“王爷怕除夕夜回不来,赶了一夜的路,已经快两天两夜没休息了,心口跑疼了都不肯停!”
心口疼?
莫非王爷心疾又发作了?
难怪他睡着了呼吸还那样快。
姜行娓指着左手边的第二间厢房,说:“撕儒将军住在那间房,将军和他换一换休息一下吧。”
然后关上房门。
不一会儿,门口传来细微的动静,应该是撕儒和摺烈换岗了。
姜行娓放下心来,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想给南阳王把脉。
结果她的手刚伸过去,南阳王就猛地睁开了眼睛!
吓了她一跳!
她以为他被惊醒了,喊了一声:“王爷?”
南阳王似乎根本没有意识,然后下一瞬,又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姜行娓:“……”
这是什么毛病?
姜行娓不理解干脆就不去理解,再次试图给南阳王搭脉。
这一次,南阳王没再突然睁开眼睛,睡的好像还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