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子时还剩一刻的时候,撕儒从天一阁回来了。
带来的不仅有圣上的赏赐,还有南阳王的衣物。
姜行娓眼神第一时间落在了那堆衣物上,吓得直咽口水,然后严肃地对南阳王说:“王爷,臣妇觉得六爻居实在太小了委屈了您,要不您还是回天一阁吧!”
南阳王在这里睡了无比安逸的一觉,哪里还舍得走。
“本王不嫌弃。”
姜行娓默默后退半步:“可是臣妇这里只有一张床!”
“睡得下。”
南阳王说完,就想起了睡前同她温存的画面,目光怀念地盯紧了她的脖子,然后上前将她打横抱起。
姜行娓像是被他的目光给咬了一口,赶紧捂住脖子,挣扎着要下去!
南阳王并未用力,但也将她抱得严严实实,说:“夜深了。”
姜行娓立马浑身汗毛倒竖,开始手脚并用地挣扎,害怕得直喊:“刚才偷看到的事,我和王爷是不能做的,王爷明白吗!”
南阳王首先是男人,其次才是南阳王,何况他整日与士兵为伍,什么荤的素的他不懂。
他眼中罕见地闪过戏谑,一脚踢开房门将她放在榻上,在上方隔着咫尺之距逗她:“夜深了……该守岁了。”
姜行娓捂脸捂到一半卡住:“守、守岁?”
南阳王看着她红彤彤的脸颊,无辜地反问:“你不守岁?”
姜行娓赶紧点头:“守守守!当然要守!可是王爷……能不能让我坐起来守?”
南阳王依旧俯身压迫着她,说:“可以。”
姜行娓:“……”
那您倒是起开啊!
南阳王就不起,但提示她:“送本王新年贺礼,就可以。”
姜行娓听完便有了不好的预感,结结巴巴地问:“王爷、王爷想要什么新年贺礼……”
南阳王不说话,嘴巴轻轻一撅。
姜行娓:“……”
她就知道……
罢了。
也不是下不去嘴。
姜行娓连着深吸好几口气,然后屏气凝神,闭上眼睛往他嘴巴上凑。
南阳王看着她越凑越近,视死如归的样子像极了上刑场,怎么瞧……怎么有趣。
他微笑着抿回双唇,故意用一根手指将她的小嘴压回去。
姜行娓猛地睁开眼睛,不解地看着他,却看见了他眼底从未有过的清晰的笑意。
“愿意亲本王,可是喜欢本王了?”
姜行娓没有立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