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胖头陀没有听出我话里的意思，又不好意思太过明显去提醒他，怕他生疑，于是顺着他的话说道：“胖兄，和四大护法比起来，你虽说相对自由。可你真的自由吗？据我所知，一旦加入巫蛊教，就再也别想抽身而退。”

“先前他们找湘西鬼王来杀我，最后被反杀。临死之前，他告诉我了一个秘密。说他最大的心愿，便是积累财富，离开巫蛊教。还说那巫蛊教的生活暗无天日，比坐牢还要难受。我一直想不明白，诸位都是有大本事大神通的人，为何要受巫蛊教约束？”

“唉。”胖头陀叹了口气，好似那榆木脑袋不开窍，认真的说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没人想加入巫蛊教，但巫蛊教可以给我们提供保护伞。陈家少爷，知道我为什么如此尊重你吗？”

我摇头说不知道。

胖头陀笑道：“陈家少爷，我之所以尊重你，那是因为你爷爷的原因。你爷爷退隐江湖前，因为他独树一帜，想打破风水界的规矩。木秀于林，必然有人想除掉他。当时有人重金请我兄弟二人刺杀你爷爷，可我们失败了。”

“但你爷爷没有杀我们，而是放了我们一马。任务失败，请我们的人自然不会放过我们。于是我们一路西逃，无奈加入了巫蛊教。我兄弟二人虽然杀人无数，但绝不会滥杀无辜。至于你爷爷的恩情，我们自然会报答。可惜立场不同，我只能给你一个痛快。”

胖头陀说他不会滥杀无辜，可一看到沙发背后的两具尸体，我不自觉眼皮跳了跳。

而他无意间提到的秘密，更是让我极度震惊。我以为爷爷只是单纯的厌倦了江湖的斗争，所以才会退隐江湖。

看来乔老爷子说的没错，我爷爷是被逼无奈，这才退隐江湖。

我隐隐意识到，这事儿大有文章。

更没想到的是，胖瘦头陀竟然和我爷爷还有这份渊源。

我借机问胖头陀，“胖兄，我爷爷已经过世，可否告知是谁让你除掉我爷爷？”

胖头陀眯着眼睛道：“陈家少爷，我知道你爷爷已经过世。你要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你爷爷的灵位前，应该还有六炷没有燃烧完的香，那是我兄弟二人祭拜你爷爷上的香。至于是谁要除掉你爷爷，其实我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但那人的声音很特别，年龄不小，应该和你爷爷是同一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