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还在看天,冬日里本来天就短,这阴沉沉的天就黑的更早了。
苏兰娘发现忠叔没动静,撩起帘子:“忠叔?”
忠叔回头赶紧从耳朵里把棉花抠出来:“大小姐,咱们得早些回,不然城门就关了。”
苏兰娘苦笑着点了点头:“行,回吧。”
忠叔赶车往回走,这雪可是今年的头一场,下的可真不小。
热烘烘的手炉放在苏兰娘的手里。
苏兰娘抬头看柳奚笙,柳奚笙立刻说:“习武之人,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可没那么柔弱,姑娘家受凉可不好。”
“嗯。”苏兰娘低了头,无声的叹了口气,自己没想到竟会被一个陌生的男子关心到受不受凉。
这一路上,两个人都安静的很。
忠叔急的满头大汗,眼看着城门缓缓地关上了,情急之下大喊:“等等我!等等我啊!”
马车里的柳奚笙立刻撩起了帘子,也是心里一颤。
“怎么了?”苏兰娘问。
柳奚笙皱眉:“今儿城门关的太早了,咱们进不去城了。”
苏兰娘懊恼的皱眉。
柳奚笙抿了抿嘴角:“我都饿了,要不,我带你进城行不行?”
“你爬城墙吗?上头那些人能把你射成筛子!”苏兰娘摇头:“你要去就自己去,我可惜命了。”
“我带着老夫人爬过望京府的城墙,你信我,我可厉害了,要不要试试?”柳奚笙轻声说:“我真的好饿了,四海酒楼一顿饭,我都等两个多月了。”
苏兰娘看着他,心头一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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