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月华双眸泛泪，语气哀恸无比。

“大师兄，你可知这样的报复，对我而言，有些过重了……”

一时间，见到玉月华这般表情，宗万象居然隐约动了恻隐之心。

是啊，他已经报仇了不是吗？

他已经复仇成功了。

月华仙宫成为了自己的囊中之物，玉月华的父母也都死在了自己手里，整个月华仙宫的弟子，也被自己屠戮殆尽。

只剩下玉月华孤身一人 。

就连她的身子，也被自己不断的玷污。

但她当初，是那个一直喜欢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师妹。

宗万象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少年之时。

如今，玉月华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

自己不是已经成功了吗？

难道，真的还要继续下去么？

“大师兄，你做了这么多，难道还不够吗？我们毕竟做了那么多年的师兄妹，你就真的忍心，非要这般待我吗？”

玉月华哽咽。

“我已经不知道我当年所做究竟是对是错了，退一万步，就算是错的，难道你对我所做的这一切，还不够吗？”

玉月华情绪已经彻底崩溃，或许她的内心，并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强大。

她绝望的跪在地上，掩泪抽泣。

“已经……可以了吧？就算是复仇，也已经可以了吧？”

“大师兄……”

宗万象愣在原地，看着不断抽泣的玉月华，他想到了自己。

他似乎看到了那个被灭门，却只能绝望无助哭泣着的自己。

“玉月华……”

鬼使神差，不知为何，宗万象居然有一股蹲下身子去安慰一番她的冲动。

但就在此时，宗万象的传讯珏再度亮起，上面展露出沉渊的质问。

“让玉月华入魔，到底成功没有？”

“还需要多久？”

“赶紧让她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