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见了?”凌澈问。
乔如意心中轻笑,葛秋的声音那么大,她又不是聋子。
见她不说话,凌澈知道她闹脾气了。
“我下飞机之后接到葛秋的电话,她说白祎祎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暗色中,凌澈一身黑色的衬衫将他立体的五官衬得更加深邃。
他眸色漆黑,解释道,“这种情况,我不能不去。”
“是啊,你不能不去。”乔如意侧头看他,缓缓一笑,“对你有救命之恩嘛,怎么能放着你的救命恩人生病不管呢”
她早就猜想到,这件事凌澈一定有解释,并且这种解释是合理的,可以让她信服的。
客观上,她可以被说服。
但主观上,她无法不介意。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也不知道凌澈之前说的那句不用多久,究竟是多久。
她的笑容一点温度都没有。
凌澈将她的手放在掌心摩挲,“生气了?”
“换做是你,你不生气吗?”
乔如意淡笑着,将他掌心的手抽回,“凌澈,你又一次因为白祎祎爽了我的约。”
上一次,是她生日那天。
她一个人在餐厅等到晚上十二点。
而这一次,又是因为白祎祎。
“是我不对。”凌澈手中落空,想再牵她的手,又被她避开。
怀里本是睡着的小白猫睁开了眼睛,动了动小耳朵,显然不知道此时的气氛不太对。
似乎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它圆圆的眼睛看向半蹲在一旁的男人,作势就要起来往男人身上爬。
乔如意看出它的企图,将它抱回怀里,“你到底是喜欢他还是喜欢我?”
明明这两天给它喂吃喂喝的都是她,凌澈一回来反倒还要去跟他亲热。
凌澈看她有些生气的样子,以为这句带着气意的话是在问他,到底是喜欢她还是喜欢白祎祎。
他看着乔如意,深邃的眼底含着笑意,“当然是你啊。”
乔如意抬眸瞧了他一眼,只当他是在回答小白猫的话,抬手摸了摸怀里毛茸茸的一团,心底情绪复杂。
她其实今天有很多话想跟凌澈说的。
她很想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