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抿了一口清茶,站起来,“爸,我去看如意,您先忙。”
书房门关上,邱贵站在乔河面前,面色为难。
“乔先生,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您。”
乔河让他坐下,“有事就说。”
邱贵跟在他身边做事几十年,没什么是不能在他面前说的。
邱贵将一支录音笔放到他面前,“抱歉乔先生,这是我无意听见的,想了想是觉得录下来给让您知道比较妥当。”
乔河打开录音笔,刚听完第一句脸上立马就升起了怒意。
“啪”的一声,将手里的杯子摔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
他怒吼道,“让她们母女过来!”
邱贵刚起身出去,乔河又交代,“凌澈和如意还在,先别让他们知道。”
邱贵点了点头,“知道,乔先生。”
......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乔公馆的灯也陆续亮起。
凌澈下楼后没有看见乔如意,佣人告诉他大小姐在后院鱼塘喂鱼。
刚走到后院,就看见不远处那纤瘦的背影,正倚在石雕栏杆上,有一把没一把地往鱼塘里撒着饲料,看样子就是在发呆。
白色的路灯打下来,将她白皙的面庞衬得更加透亮。
晚上气温很低,她穿得不厚,只穿了一件米色的套头毛衣,看上去毛茸茸的,长卷的头发披散下来,落到腰部的位置,柔顺得让人忍不住想上手摸一下。
忽然后背被一阵暖意包围,带着熟悉的木质香味以及糅杂着几分清冽的薄荷味。
乔如意忽然一怔,侧头看向落在自己肩上的西装外套,身后站着一抹高大的身影。
脱了西装,他只穿了一件黑色衬衫,单薄得很。
俊逸到漂亮的五官在夜色中越发深邃立体,那双幽深的眼睛更是深不见底。
乔如意清楚地记得,饭桌上她喝下那杯橙汁之后,她在男人的眼睛里看到了紧张。
他在担心她。
担心什么?
她在医院做手术住了三天他都只是关心白祎祎,没有担心过她一句,现在又担心什么?
将身上的外套摘下丢给他,乔如意冷声道谢,“谢谢凌总的衣服,不过我不需要。”
说这话的时候,她鼻尖都冻得发红了。
凌澈丝毫没把她的话听进去,强硬地把外套穿在她身上,连扣子都一个不剩地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