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衰竭,在医院。”
丞以牧的六个字,犹如一把铁锤锤进乔如意的心脏。
她下意识地一抖,险些打翻了手边的热巧克力。
她几乎是不可置信地,颤抖着声音张了张嘴,“肾、肾衰竭?”
“是严重过敏引起的肾衰竭。”
丞以牧看到她脸上的血色迅速褪了下去,脸上惨白一片。
他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如实告知,“我是在医院的档案室发现你的住院资料的。你去年四月份在医院由于肾衰竭做了换肾手术,然后一直昏迷。五月份的时候病历上注明你已经转院了,但并未说明转去哪里。”
丞以牧又说,“后面你什么时候好转什么时候醒来的,我不知道。”
肾衰竭?换肾手术?昏迷?
她怎么全都不记得?
她猛地看向自己的手机,五月和六月没有照片,七月份有几张照片,她记得当时拍照的时候,是去GM上班的路上,看见一片爬出院墙的花开得正好,所以拍了下来当设计灵感。
所以四月份的照片根本就不是她自己拍的!
那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相册里?
她脑子里嗡嗡作响,浑身上下犹如置在冰窖里。
也就是说,她也许是七月份才醒来。
她期间昏迷了整整三个月。
三个月!身边从来没有人告知她这件事!
究竟是所有人都统一口径瞒着她不告诉她,还是......
她突然瞪大了眼睛,脑子里冒出一个天大的猜测——
她消失了三个月这件事,也许根本没人知道!
她忽然觉得冷到全身止不住地发抖。
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放在桌面上的手也一直在颤抖。
丞以牧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残忍告诉她这件事。
他抬手覆住乔如意颤抖的手,“如意,你还好吗?”
乔如意目色怔怔地看向他,“所以我那段病历是被人抹去了,藏起来了?”
连同她是怎么生病的,为什么会过敏肾衰竭等等这些记忆,都一同被人抹去了。
“嗯。”丞以牧低下头,紧紧握紧她凉到刺骨的手,面带歉意,“关于这个病历我问过凌澈,他也许是并不希望你知道这件事。”
听到“凌澈”两个字,乔如意那双盛满失望的眼眸轻轻闭上,一行泪滚落下来。
当她听见丞以牧告诉她这件事的时候,她就隐约已经猜到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