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轻咳了一声,“宴礼,你很不喜欢孩子么?”
季宴礼,“……”
他怔了好一会儿,伸手拿过浴巾,裹在她身上,抱着她往卧室走,“喜欢。”
准确来说是只喜欢她生的孩子。
只是她有凝血障碍,考虑要孩子的话,要咨询医生,会不会对她身体造成损伤。
当年她车祸出血,止不住血的时候,他被吓得魂都没了。
虽然这些年他一直在找医生替她医治,但也不能保证。
如果会有危险,他宁愿一辈子都不要孩子。
他有她,就足够了。
沈繁星仰头看他,嘟着嘴,却并不说话。
季宴礼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嗓音低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上,“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厉小公主这才满意的嗯了一声,抱着他,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却没有发现抱着她的男人眼底闪过一抹阴鸷。
……
沈繁星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她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掀开被子起床,在房间内看了一圈也没有看见季宴礼。
是去季氏了么?
她赤脚踩在地板上,身上穿着季宴礼的白色衬衫,想着先叫客房服务送餐过来吧。
折腾太久,她是真的饿了。
打开房门就看见落地窗前站着的男人,他穿了一身黑衣黑裤,气质清俊,修长的身影被阳光拉得老长。
此刻他正拿着手机打电话,脸色并不是很好。
沈繁星怔了怔,梳理了下自己的长发,小心走了过去。
季宴礼单手抄兜,嗓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这件事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要他这些年所有的努力全都打水漂,懂?”
电话那边是尉迟,他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商墨白这到底是怎么招惹这位爷了,惹得动了这么大肝火,就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让商墨白这些年在英国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一炬。
甚至不惜要动用季家。
他顿了顿,“宴礼,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能告诉我吗?”
季宴礼眯了眯眼,“他踩我底线了。”
尉迟没吭声。
踩底线,那就是和沈繁星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