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讲道:“这么长时间了,你们这伙人可真能跑,是属鸟的吧?今天到这儿明天又到那儿了,知道为什么我让干爹找你?”
我沉默没说话,只是抬头看了眼正一脸笑容的谢起榕。
他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意外。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啊,如今你命都在我手里,不妨坦诚点,这样对你好,对我也好,我问你,那件事之后,你有没有见过孙连天?”
“孙连天?”
“大哥?!”
他讶意道:“我听你这口气,是真没和孙老大联系过啊?”
“会里不是所有人都效忠副会长的,你看张照片应该就清楚了。”
“干爹,把彩信给这小子看一眼。”
谢起榕收回手机一通乱按,笑着问:“干儿子,我不会啊。”
“呼....”
“来,干爹你先按手机上这个按钮,在按那个按钮,最后在按这个按钮。”
谢起榕按了一会,期间两次给关机了,最后一次应该是误打误撞找到了,他递到我眼前让我看。
是一张很小的照片,照片一个人带着黑墨镜鸭舌帽,他无意抬头,刚好被照了下来。
虽然模糊,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老大.....孙老大,而且看照片背景,可能是在香港西大路附近.....离着一年之前的那个报亭不远.....
闭上眼,那一刻,大量信息在我脑海都串起来了。
当初把头受伤,红姐带着我们卖货的支票消失,同一时刻,大哥也消失不见。
从那开始,我们离开香港,去邯郸,去银川,来西安,到榆林.....
一年之后,为了救豆芽仔我让小萱老师去报亭找蓝药水,而后我得到的回复是,就在我寄存后没几天,那东西就被人取走了。
我一直以为!
一直以为是李争拿走了!
根本没有到过,会是大哥拿走了我的东西!
他背着我和把头,拿蓝药水干什么....为什么不和我们联系,现在他又在哪?
我大脑飞快运转,想到了种种可能。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为了二哥,孙老二。
因为我隐约记得李争对我说过,李争当时眼睛变黄,他说那瓶药水,或许可以救他。
同样,那年我们离开顺德时,二哥也是那种状况,怕光,眼球发黄....
一切都从那开始。
三省干事吴乐,他要蓝药水是为了给长春会副会长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