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过来坐下一块儿喝一杯。”
“不了,那怎么好意思。”
“反正这点儿又没啥生意,快来吧。”
“那......咱就整两口?”
喝的便宜劣质白酒,但配上那道叫浪里白条的地道硬菜,一口酒两口菜,很过瘾。
“大爷,你是哪个村的。”
“我啊,我以前是赋德村的。”
注意,其实他一开始说的是“赋德”,但我误以为成了富德。
我点头:“富德村好,现在富德那个港湾小镇经济发展的挺好。”
老人马上摇头:“小伙子,你说的富德村是60年迁移后的村子,我说的是以前那个老赋德村,赋予的赋,德行的德,早沉江里了。”
我恍然大悟:“哦,这样,是我孤陋寡闻了。”
或许老人都有怀旧情节,聊起老村子,他不断跟我讲当年的老村子是多么多么好,很快,从他讲的话语间我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语。
“赋德宝塔。”
出于本能的职业敏感,我下意识追问这个老赋德宝塔的具体细节。
两杯酒下肚,老头像打开了话匣子,他道:“那宝塔就厉害了,我小时候还爬上去过!宝塔高十五米!宽五米!是明代末年的一个大官儿建造的!”
“小伙子我在告诉你个事儿,小时候我母亲跟我讲,那塔里藏有十万零八百两白银,分别藏在好几口大缸里,都是上好的雪花官银,这事儿千真万确,就在当年大坝泄洪的前一个月,我还清楚记得,有搞文物工作几个的同志来村里调查过宝塔。”
我眉头一皱,心想这老头喝高了跟我吹牛比的吧。
十万零八百两雪花银?
什么概念,如果按照明代货币计量换算,那就是三吨多重!一个小村子的砖塔里,要说过去哪个地主老财藏个百八十两银子我信,三吨多,那不现实。
“大爷,你说的建宝塔的大官叫什么?知不知道?”
“那谁还能知道,我只听老人讲那塔是方老爷造的,但过去我们那一带姓方的人没有一万个也有八千个。”
我眉头紧皱,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一个在清代县志上看过的人名。
这事儿......
一个闹不好还真可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