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熊,目前一切安好,让波妮不要担心。我很快就会去见她的这一次,再也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了。”
“是他吗?”
贝蒂忽然问道。
“我很感谢他伸出的援手,将我带离了那个地狱一样的困境。
我想,我必须要回报着近乎再造的恩情。”
“恭喜你,大熊,期望你的未来如伱所愿。”
龙恰时开口,与之一同的还有其他革命军的军长。
他们由衷的为大熊的解脱而恭喜着。
因为本来就是同一个阵营的同伴,曾经为了一致的理想而奋斗过。
如果不是因为各自的职责以及那份理性到近乎冷酷的约束。
或许在场的四人中有几个会不惜代价的去帮助大熊。
但很遗憾的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是不能当做现实的。
“再见了,大熊。”
林德伯格在恭喜后第一时间补了这样一句话。
跟着附和的还有龙、莫里、贝蒂,甚至近在咫尺的乌鸦也这样说了。
大熊陷入了沉默.似乎在迟疑要说些什么。
最后真正吐出来的,依旧是温和的话语。
“我们是朋友,一定会再见的,罗恩也觉得我们会再见的,为了他的理想。”
至此,
童趣恶魔果实带来的影响,在革命军这里消退。
贝蒂点燃了叼着的香烟,注视着会议室内的电话一个个挂断。
想必此刻,电话那头的同伴们也像她一样感慨万千吧?
“还是.少了一个人吗?”
她深吸了口气,燃掉了三分之一的烟,然后缓缓吐出大团的烟雾。
仿佛要将过去那份自责、愧疚、无奈、悲伤一同吐出。
“不过也好,虽然已经不是同伴了,但至少我们还在同一个阵线。”
是的,
就在刚刚,那个短促的对话里。
是大熊与革命军等人的‘结束’亦是‘朋友’关系的开始。
贝蒂不觉得这有什么。
固然眼下的情况是那份理性到近乎残酷的约束造成的,但那份约束也是他们彼此之间的共识所定下的。
享受这份约束带来的好处,也应当承担这份约束的坏处。
诚然她跟他们为大熊担忧过、愤怒过、自责过、愧疚过也悲伤过。
但还是改变不了,他们作为同伴几乎什么都没有做的事实。
无论在大熊身处革命军时,还是离开革命军后,都是如此。
的确,
大熊是个好人,是个温柔的人。
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对他们愤怒,也会理解他们的难处。
然而再好的人,也不可能是革命军的提线木偶,挥之即去招之即来。
他是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会悲伤、会愤怒、会害怕、也会无力、更加会绝望。
当真正有人将大熊从绝望中捞出,得到回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必须要回报着近乎再造的恩情。’
这句话,就是大熊的诀别。
当那一刻过去后,他再也不是同伴,是效忠于其他人的朋友。
即使清楚这样的结果。
贝蒂也忍不住拿出一张纸,写上了自己想要说的话,然后通过传真的功能传输过去。
“干的漂亮啊,先知先生。
你做到了我们没有办法做的事情。真的.很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