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玄心道：“师父，其实我提议过，要陈扬控制您，让您站到我们这边，一起行动的。可是，他不肯！”

冰凰神女怔住，接而看向冰玄心，道：“你提议的？”

冰玄心点头，道：“不错！”冰凰神女脸色复杂，道：“我待你不薄。”

冰玄心道：“万事皆有取舍，我心中尊敬师父，感恩师父不假。但与陈扬这边若做选择与取舍，我会毫不犹豫舍弃师父您。”

冰凰神女眼中闪过异色，接而点头，道：“好，玄心，我没有看错你，你很坦诚，我不怪你！”

冰玄心道：“我这条命，并不足惜。若要用我的命来和师父您的性命取舍，同样，我也不会吝啬我的性命！”

冰凰神女道：“我相信你，你若是怕死，就不会对方雪出言不逊。你若是怕死，也不敢当众背弃至尊。”

陈扬道：“前辈……还请为我等开启虫洞！”

冰凰神女看向陈扬，道：“玄心的提议，你真的一点都不心动？”

陈扬道：“我说过，我敬重前辈您。我可以有更多的选择，没必要一定来对付您。”

冰凰神女深吸一口气后，道：“陈扬，我已经在这凤凰界里待了太久了。这样吧，我随你一道走。”

“随我一道走？”陈扬吃了一惊。

冰玄心和风踏雪顿时喜出望外。

冰凰神女道：“不错！”

陈扬道：“我不大懂您的意思。”

冰凰神女道：“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与你们一道离开。我在这凤凰界里避世太久了，如今，我想出去了。”

陈扬道：“我不懂，十年前，您还帮至尊来阻拦我。今日要随我一起离开，是为了阻止我毁灭宇宙，还是想帮助我？或是准备在关键时候对我下手呢？”

冰凰神女道：“这十年里，我一直在想这些问题。我站在你的立场上也想了很久，你之前说的那番话也点醒了我。为何至尊始终是让你牺牲？他为何不能牺牲呢？你的秉性和至尊的秉性比起来，我选择你！”

陈扬道：“抱歉，前辈，你若真想跟我并肩作战，我必须控制住你。我的人生不能有任何闪失，不然的话，我不能让你跟我一起走。”

冰凰神女再次一呆。

好半晌后，她说道：“这就有些不近人情了，我与你并肩而战，乃是九死一生。你反而不信任我？”

陈扬道：“您大可拒绝！”

冰凰神女也没多想，道：“好，我答应你！”

冰玄心和风踏雪大喜。

陈扬就更不解了，道：“您这个决定，很是诡异。”

冰凰神女道：“首先，我不是你的对手，你本可奴役我，杀我，却并没有。我并不是一个不懂知恩图报的人。其次，若你真要毁灭宇宙，我希望我可以阻止你。但在这之前，我会守护你。”

陈扬说道：“这很矛盾。”

冰凰神女道：“人本身就是矛盾的，万事万物也都是矛盾的。”

陈扬搞不懂冰凰神女的真实想法，也觉得很难猜透，于是也就干脆不猜了。当下便道：“我会控制您的生死，如果您向我出手，我一定杀您。除此之外，从今尔后，您要怎么走，都是您的自由。有一天您想走了，我立刻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