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有什么要离开了,这种无法掌握的感觉,居然令他有些恐慌。

翌日,许粟一直躺到早上十点多。

最后她被楼下的争吵声吵醒。

如今屋子里没有用人,显得很空旷,赵念巧和许何平一吵架,偌大的房子似乎有回音。

许粟神思困顿,好一阵,才缓慢起身下床,她赤着脚,推开门慢慢走到接近楼梯口的位置,却没走过去。

这个位置可以将楼下的声音听得很清楚。

“陌泽要看栗子你拦什么拦?”许何平怒不可遏,“现在他们得培养感情,你这个当妈的不帮忙就算了,乱掺和什么?!”

赵念巧冷笑,“你还做和梁家结亲的美梦呢?以为能靠卖女儿拉投资和贷款?昨晚陌泽都说得那么明白了,人家根本没看上栗子,那小子心那么野,你以为他会愿意和栗子在一起?”

“那你说许粟有什么用!”许何平手指着赵念巧鼻尖,“你生下的这个货有什么用?!我养她这么多年,没要求过她什么,现在就连让她讨好梁家人她都做不来,简直就是个废物!”

许粟没有再听下去,她转身,脚步有些仓促地往自己卧室走。

进去关上门,她扑到床上,用被子包住自己全身,蜷缩起来,捂紧自己的耳朵。

眼泪又一次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