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要去夺酒杯,这次梁寒墨吸取经验,长臂往后,将酒杯拿了老远,直接放在沙发这头的柜子上。
他才回头,就见许粟不依不饶,直接扑了过来。
她压在他身上,手去够酒杯。
他抓住她的手臂,她够不到,气呼呼地低头,“我没喝完呢......”
语气有些娇嗔,也很委屈,梁寒墨呼吸发沉,墨黑的眼盯着她。
她这一低头,两个人脸对脸,身体贴着身体。
她真的好小一只,这样压着他,他也感觉不到多少重量。
被他攥住的手腕纤细柔软,这种触感实在太陌生了,却又无比熟悉——他曾在梦境里感受过千百回,但终究不同于现实。
一切细节如此丰满。
她低下头时,扫过他脸颊的发丝,勾出心底的火,他就这样安静看着她,没有推她下去,也没有其他动作。
许粟今天这果酒喝得确实有些上头,但说特别醉,其实还不至于。
她整个人原本处于那种微醺的亢奋中,有点儿管不住自己,但意识并不模糊,以至于此刻和梁寒墨对视,她脑子里还很明晰地反应出个想法:他的眼睛真的非常漂亮,这会儿看着,好像也没有平时那么冷了......
时间缓慢流动,不知过去多久,她才想起,自己还压在他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