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没吃晚饭。”
这是事实,今天在和梁陌泽见过面之后,就连午饭他都没食欲,恶心人这事儿上,梁陌泽是有一套的。
他从她手里将盘子拿走,放回餐桌上,“别收了,我先去洗个手再吃。”
他在洗手间里打开冷水洗手,低温刺激神经,他垂下眼,忽然意识到,这还是头一回。
有个人在家里等着他,为他做饭。
他想起了高莹曾经给他的那一碗馄饨。
高莹学做馄饨一定是为了她的男人,而非他,多数时候她根本不在乎他爱吃什么。
今晚一切都不一样了,有人为他学做菜。
应该满足的,他低头看着水流,可心底的不安,像挥之不去的阴影。
许粟和梁陌泽有过二十多年几乎形影不离的时光,那时他只能站在无人的角落里静静看着,他再也不想回到那个位置去了。
梁寒墨洗过手出来,许粟已经盛好米饭,坐在餐桌边。
因为他要吃,她也为自己盛了一碗。
梁寒墨夹菜时,她心都提起来了,小心翼翼窥着他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