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目光,跟着梁寒墨一起上楼。

一路无言,下电梯回到房间里,换过鞋,两人一起站在洗手台前洗手的时候,许粟终于忍不住问梁寒墨:“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梁寒墨:“我考虑过,如果阿姨确实有离婚的想法,现在提可能是最好时机。”

许粟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帮我爸,让我妈能顺利离婚吗?”

梁寒墨关掉水龙头,抽纸巾先帮她擦手,“婚姻关系绑定利益,你可以不再见你爸,但如果不做出取舍,阿姨很难脱离困境。”

许粟垂着眼,看男人动作细致帮她擦干净手上的水,心底的情绪过于复杂,一时没说话。

他盯着她手指上被水打湿的创可贴看,抽纸巾草草擦干净自己的手,然后动手将那张创可贴撕下来。

伤口并不大,且已经结痂,他说:“别贴创可贴了,不透气恢复可能更慢。”

许粟本来也没打算再贴,她点点头,听见他问:“你是不是疤痕体质?”

许粟:“你怎么知道?”

男人眸色微沉,手指落在她锁骨处,轻轻点了下,“每次留的印都很久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