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寒墨脸上还是没表情,只是眼底只剩下她,往前走的动作是机械的,他一次又一次地回头看。

人声鼎沸的机场,好像在这一刹那安静下来,他听不见周围的声音,却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他菲薄的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想问她为什么来,可这么远,她听不见的,他甚至怀疑是不是队伍里有她的朋友。

然而,当他在队伍里即将走过转角,最后一次回头时。

他看到,她对着他握拳,比划一个加油的手势,粉嫩的唇瓣对他做口型,说了两个字:

加油。

队伍往前,他也走过转角,再也看不到她,却又忍不住地回头望了一眼。

什么也看不到,他收回视线,唇线紧抿,旋即想,哪里有人送别说“加油”的。

可他还是忍不住笑了,那种感觉,像干涸到开裂的地面上迎来一泓清泉,那是一种温润又绵长的安慰。

许粟在红线外又站了几分钟,也想抽自己。

哪里有人送别说“加油”的啊......一般不都是说一帆风顺什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