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老李眼神中闪动的光芒，让人有些抬不起头。

就连一直跟着他的姜涵茹，此刻都觉得，老爷子的反应有些过于激动。

小胖子咬着牙，鼓起勇气问：“您就那么确定，李长远以后，会变成利益熏心的那种人？”

“我不敢确定，可你们也不敢确定，这本身就是一场赌博，不是吗？”

“可是……”

小胖子刚想继续，就被百里风抓住了胳膊。

老狐狸眯着眼，轻声问：“那你跟我们的合作，从何谈起？”

“还是有关锂电池，我需要李长远给你们提供的所有数据，所有！”

老李咬字极重，生怕对方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

“所有数据？”百里风懵了，“你都说了，他是你的学生，能给我们的东西同样能给你，何必多此一举？”

“不重要，我需要那些数据，以及咱们之前聊过的资金支持，与此同时，我会给你提供一些其他方面的技术支持。”

“其他方面？”百里风笑了，“国内很多行业，我们百里家都有涉猎，哪怕不是企业龙头，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公司。您这所谓的技术支持……”

“爸！”百里苏被说的有些心惊胆战，“咱们现在在这里，不是为了谈合作吗？”

“要合作，总得把所有话都说清楚，摆在明面上，谁都别吃亏。”

老李听到这话笑了：“是，谁都别吃亏。”

“你们出去吧，剩下的，我们两个老家伙谈就是了。”

“老师？”姜涵茹皱眉，“我们留在里面……”

“出去吧，就听百里家主的。”

老李摆了摆手，两个小辈对视一眼，还是退了出去。

至于那间宽敞的办公室里，两位老爷子在一起，究竟讨论了什么？

谁也无从知晓。

门关上的瞬间，就成了两个世界。

小胖子站在门口，手指不停绞着衣角，就差把紧张两个字直接写在脸上。

姜涵茹瞟了他一眼，问：“你咋了？脑子抽抽了？”

“姜姐，你觉不觉得，咱们这样有点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