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智敏突然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们这些人惹你不开心了，你会不会也把我们换掉？”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犯了错总归是要付出代价的，可我相信你们不是那种人“

“从前的彭总也不相信他的兄弟们现在会这样的”康智敏的话让我哑口无言

“你知道现在底下人都怎么说你吗，大家都觉得你一点感情都不在乎，你只顾着自己的想法，你现在让大家特别害怕，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大家解释”康智敏语气有些激动“就连我也觉得你好陌生，可我知道你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你是个特别善良的人，你可以让我和我爸爸重归于好，不管朋友们大大小小的忙你都会去帮，但是现在那些人的话传进我耳朵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替你去解释”

“那就不要管他们好了”我懒得听下去“我只知道我的‘溯梦计划’比从前的西进计划让公司多赚了很多钱，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别人怎么想我，和我没关系，如果谁看我不爽了，随时走”

康智敏咬住了嘴唇，半晌后才说道“好，我理解你，那些不好听的话我会帮你处理的，我先出去了”

我看见康智敏的瞳孔有些闪烁，那是眼泪吗

“康小姐，你等一下”

康智敏停下了脚步“你还有什么事吗，勿总”

“没什么事”我打开桌子下面的拉门，拎出了瓶红酒“我记得你之前不是最爱喝酒吗，刚好现在公司里没人，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喝一点”

康智敏用手背擦了擦眼角“好啊，喝就喝，不过你可不许耍赖哦”

“从来都只有你耍赖”

连喝了几杯之后，康智敏趴在桌子上，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或许是高跟鞋穿着不舒服，她索性甩掉了鞋子光着脚蜷在椅子上“唉，我当初没来你这里上班的时候，还以为能比在华风机电过的轻松一些呢”

“那你现在后悔了？”

康智敏托腮坐了起来“没有后悔啊，其实到了真的来这里之前我也有想过，你这里肯定也不会太轻松，公司里内内外外都是一群不听话的家伙，你要一个人对付他们，还要面对已经在亏损的项目，每天看着一大堆的报表焦头烂额”

我点点头“是啊，就这样的破环境你也来了，你真的不后悔？”

“不后悔”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