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却显得那笑尤为苦涩。

他承认道:“看来,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殿下啊。”

听到这个回答,太子心中没有意外,甚至有种果然如此的宿命临头感。

但,藏在袖间的手却攥紧了几分。

李延玺没有多少兄弟。

他是李氏皇族和世家联姻的产物,是父皇答应给庄家的太子。

且他的父皇是个痴情种,有了贵妃后,后宫几乎悬置,再没碰过多少女人,贵妃不能生养,也就没有给他弄出多少个弟弟来。

并且,帝皇血亲,那也不叫兄弟,而是竞争对手。

所以,裴景澜是太子难得视作知己好友,甚至是异性兄弟的人。

但是,现在他们却喜欢上了同一个女人。

李延玺心焚缭绕,玄墨衣裳坐在光影明暗交界处,俊美摄人的脸庞上蕴着隐忍的怒意,却更显容色灼灼,他一字一句地像是在提醒,“景澜,你可知,她是太子妃候选之人?”

裴景澜唇边扬起浅浅的弧度,却硬生生结出自我嘲弄的果实,“殿下,不用提醒臣,从前没有谁比臣更清楚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