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相与那女子的名字,将永远随着今夜掩藏时光之下,成为无人知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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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沈骊珠丝毫不知。
她不知,曾有两个身份、容貌、权势皆算得上是世间少有的男子,为她争锋相对,甚至拳脚相向。
也不知,这夜也曾有人为她辗转难寐,孤望一轮月光。
檐上月,心底伤。
她也成了谁心上弥久刻新,永不褪色的那点朱砂。
或许是多年怨结终于在那人面前一朝吐露,心上反倒像是放下了什么,沈骊珠难得的睡了一个很安稳宁静的觉。
这个夜晚,没有噩梦。
哪怕有雨沿着屋檐淅淅沥沥落下来,打在青瓦上,赏芳院里的花落了一地。她也没有被惊醒。
清夜沉沉动春酌,灯前细雨檐花落。
江南迎来了黄梅时节。
“这雨下得真是烦人,到处都是湿湿哒哒的,不知什么时候才放晴……”浅碧撑伞从外面回到赏芳院,走至廊下,将伞旋了个几下,啪嗒啪嗒的雨珠飞出去,她拍了拍肩头的水珠和寒气,才撩起门帘入内,嘴上娇俏地抱怨道。
上京从没有过这样连绵不断的阴雨天气,虽是来了江南两年,浅碧仍旧有些不太能习惯。
菱花窗向外支开,雨帘如珠晶莹,芭蕉的叶子似洗过般那样含碧,藏在其中的虞美人弯着身子,沈骊珠就倚在窗下的小榻上,乌黑的发慵懒地披散在身后,她没戴面纱,眉目冷清,但容色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