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起心底般般情绪,裴景澜又道:“想必,陆府婚宴那日,也不是殿下与她第二次重逢吧。”

不然,以太子的性情,不会失态至此。

一见到人,竟然什么都不顾,就将骊珠的手腕攥在掌心里。

就好像……

他曾经失去过、或者没有抓住过她一样。

骊珠一定还做过什么。

裴景澜想,不过,那却是不属于他所知道的事情了。

这时,他听见太子的声音响起,“是,那是第三次。”

李延玺眸光暗潋,像是望着那道身影,又像是藏着什么。

而在此之前,她从他面前——

决绝地跳下河去。

他只捉到了一截青色的、残破的衣角。

没人知道,生平从不害怕什么的他,做了个噩梦。

他梦见她苍白、潮湿、死在了无人知晓的地方。

哪怕惊醒后,以他的冷静和理智,知道她若不是会凫水,不会做出那般危险的举动。

她应当是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