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延玺现在心情实在有些糟糕,唇角噙起浅淡的弧度,转眼便消失了,他道:“阿姮以为孤要对你做什么?你身上的衣裳已经湿透,得赶快脱下来。”

“……不行。”她怎可在除了夫君之外的男子面前宽衣解带?

别说沈骊珠自幼接受的是贵女的闺训和教养,就算是大晋朝的普通女子,也断没有这样做的。

沈骊珠裙裳下的绣鞋往后退了退,甚至将头上的珍珠簪拔下来,握在手里,“还请殿下不要相逼,否则……”

“否则如何?”李延玺眸色一暗,眼里藏着怒意,缓缓扫过她手中的珠钗,“你要自戕,还是说……杀了孤?”

最后,太子的眸光落在那张雪白清艳的小脸上,瑰丽的唇勾起自我嘲弄的弧度,道了句,“阿姮,有时不必将孤想得那么卑劣,你不愿意的事情,孤何时真正勉强过你?”

说罢,他解开自己身上干净的外裳,扔到地面的软垫上,“孤就在外面,无人敢窥视,换好了叫我。”

然后,走出沈骊珠的视线。

整个山洞只剩下沈骊珠一人。

火堆忽然炸开细微的声音,安静得好像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沈骊珠想了想,到底拾起了软垫上的外裳,解开了身上的墨羽大氅。

湿掉的衣裙,被一只雪白的手搭上木架,烘烤在火堆旁边,沈骊珠披上太子的外裳,再拿大氅裹住身体。

就连雪白的足也轻轻蜷缩进去。

待她换好后,李延玺重新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