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一怒,浮尸岂止千里?

虽然这位殿下现在还不是天子,但这般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了位尊者处变不惊的气度,以及那种令人臣服的威仪。

哪怕只是淡淡,态度并不透出喜怒,也足够叫人不敢轻慢了。

“殿下恕罪,阿遥他当然没有这个意思。”陆敬尧连忙道,“而且殿下是何等人物,什么样子的美人或贵女没见过,怎么会看得上我这未来儿媳的蒲柳之姿呢?”

“只是年轻人……情之所至罢了,毕竟没多少时日他们就要成亲了。臣和老妻当年也是这样,真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陆敬尧字字句句都在夸耀太子高风亮节,作风正派,是见惯了风月与美人儿的,绝不会觊觎臣下之妇。

殊不知,却字字句句都踩在了太子的雷点和痛点上。

李延玺神色微变,负在身后的手攥紧成拳,连指节都透出苍白之色,像是在昭示着并不如面色平静的内心。

然后有繁复华贵的长袖落下来,遮住了那只手,并没有让任何人窥见。

其实,陆敬尧的话,听得他想笑——

是那种自嘲、讥诮的笑。

光明磊落?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