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浅浅蹙眉。
阿遥喝酒了?
…
乘月而来,夜入新房。
李延玺在离沈骊珠几步之遥的距离停下。
她坐在榻边,喜帕未掀。
自从山洞那夜,一时心软答应她放手,别后就再未见过。
他想见她。
这样的念头,一直都有。
却在今夜尤为强烈。
或许是醉颜红太烈,烈酒入喉,灼得连理智都全无,明知是错,他却再也抑制不住那种渴望和冲动。
他似醉了,但又似很清醒。
便这样……来了。
这一刻,近卿情怯。
隔着明艳如火的喜帕,沈骊珠只看见一道模糊的身影停在门边,不曾向她走近。
但,骊珠能感觉到有一道如灼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是阿遥吗?
他为什么站在门口不走过来?
是……醉了吗?
沈骊珠握着金箔繁花团扇的手指,微微攥紧,透出的些许雪色,像极了她眼下担忧又羞却的纷乱心事。
换作平时,她定然早就坐不住,但今夜很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