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回京后,为她殿前参永安侯,免她母亲继续受苦楚。
也不全然为她。
这样做,落得一丝心安的,其实反倒是他自己。
瞧吧,他就是这般自私、卑劣的人,永远也做不到像陆亭遥那般风光霁月,心下无尘。
可,阿姮,你爱的陆亭遥虽好,却没能护好你。
当然,朱弦也是。
擅离职守,害你身陷险境,……该杀。
李延玺墨眸狭长掠过一抹狠辣,又敛了抹流光。
密信上,朱弦说,陆亭遥气怒攻心,不似长久之相。
阿姮,他会死。
就算这次侥幸不死,陆家大厦将倾,他也必被牵连。
生死面前,就算你愿意相殉以随,那么他呢?
阿姮,那便赌一赌吧。
孤赌他会放手。
就跟孤当初一般。
那么——
孤就等陆亭遥死后。
反正再多的时间,都过来了,不是么。
只是,这一次,除非孤死,否则……
李延玺淡薄的想道,眼尾却透出摄魄之色。
对你,孤绝不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