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陆夫人就被陆伯渊和浅碧、书砚、朱弦拦住。

前者眉眼沉痛地道:“母亲,那是阿遥拼尽性命也要护着的人,阿遥现在尸骨未寒,你就这样对待她的妻子,是想阿遥死不瞑目吗?!”

陆夫人也对长子陆伯渊又踢又抓又挠,失去了一惯的雍容端庄,口中满是怨恨之意,“都是你,你喜欢谁不好,偏偏是这个沈骊珠!陆伯渊,害死你弟弟,也有你的一份!”

而朱弦,在陆夫人越过陆伯渊,想要再次上前撕打骊珠时,突然抽出袖中剑,银光映上她冷艳眉眼,“陆夫人,我怜你丧子之痛,但是你想要伤害骊珠小姐,得先问过我手中的剑。”

回过神来,张开手挡在骊珠身前的浅碧,忽然怔怔地望着朱弦。

那眼神,就像是重新认识她一般。

她泪眼模糊地想道,朱弦必不只是被小姐买回的、卖身葬父的弱女子那般简单。

陆伯渊也深凝了朱弦一眼,他也跟浅碧同样的想法,但,此刻却无心计较了。

阿遥,他的幼弟,那般惊采绝艳的枕玉公子,却为何被上天薄待?

陆伯渊忽然又想,不,或许上天已经足够眷顾阿遥了,叫他诗词惊艳,丹青绝笔,容貌风姿占尽风流……

这样的人,似乎本就不该是世间所有,所以他早早夭折。

阿遥他……

应是回天上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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