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水,窗扇半开,莹白的月光从外透进来——
疑似满地银霜,又投映在女子眼底,被冲撞成绽开的大片光晕。
像昨夜一样,她先梳洗完上了床,两人同榻,正是新婚燕尔,李延玺不可能不碰她。
这次他解了她身上的衫子,月白色绣蔷薇的抹胸像花一样从骊珠身上跌落,他低头吻上来,她咬唇,眸浅阖,素白的手紧攥住了男子乌黑如墨的一头长发,神色隐忍地任他完全侵占。
中途,换了姿势,最终骊珠只得浑身颤抖的死死抓紧被单,才能勉强抵御片刻这至死的欢愉。
“阿姮,说你不离开我……”耳边,是男人喑哑诱惑的声音。
此刻,他占着她的身,还想霸占她的心。
骊珠轻咬了唇角,不语,他就故意逞了凶。
她近乎晕眩过去,又热得一塌糊涂,最后崩溃、迷失、深陷……在这情潮里。
…
翌日,天才微亮,这座京郊青庐小院,浅墨色衣袍的男子抱着穿戴整齐但青丝未绾的女子,从里面出来,上了一辆绝非此处人家能拥有的乌檀华贵马车。
女子黛浓的长发缠绵地落在那人臂弯,跟他的衣袍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