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眼便轻轻舒展了开来。
最终,青丝如墨拂在面颊,唇角也有了丝模糊的笑意。
李延玺站在骊珠身后侧方,原本伸手替她推着秋千,现下余光里瞥见妻子唇边那丝笑意,又见她素白的手抓握在那颜色鲜艳的绳索上,不远处花丛里虞美人芳华尽绽,脑海里突然想起一阙小词——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喉间生了丝灼意。
李延玺低头微哑地道,“孤在青鸾殿里,也让人给你架一座这样的秋千,好不好?”
闻声,骊珠回眸,刚想说不用这般大动干戈,青鸾殿是历代太子妃的宫室,她住着本就已经惹眼……
有些话,还未说出口,那摇晃的绳索忽然被太子拽住,他将她连人带着秋千椅拉向自己——
然后,吻下来。
远处,还有仆婢在。
她紧张又抗拒,并不配合,李延玺也只是被骊珠回眸的模样所摄了心神,一时情动,情难自禁,并不想让人将他们亲昵的画面看了去,是以吻得并不痴缠深入。
末了,咬了下妻子比远处虞美人还鲜艳欲滴的唇瓣,凝着她也微微晕了丝红的面庞,道∶“若是在青鸾殿,就可屏退宫人,要比在这里方便许多……”
沈骊珠眸光水亮,初时还未懂他言辞中意,一怔过后,反应过来,眸间覆上羞恼,跳下秋千就走。
身后,是他可恶的笑声传来。
沈骊珠的脸颊再热烫了几分。
…
回门当日,他们夜宿在琳琅阁,少不得缠绵一榻。
在她少时的闺阁,将她彻底占有,李延玺心头激漾又满足,便格外的……磨人。
修长手掌裹了她的腰肢,满头青丝散落在沈骊珠身后,那如墨的长发一颤间,隐约露出背上那双漂亮的蝴蝶骨。
帐内,夜明珠光晕淡淡,李延玺身长斜倚,墨眸狭长,凝着身前的女子,视线炙热明亮得像是要将她给吃了。
沈骊珠被迫沉浮,隐忍地咬着唇瓣,半是颤栗,半是羞涩地躲开那视线,浅浅阖上眉眼。
耳边却似春水被搅乱的声音,令人面红耳赤。
最终,李延玺念及这是在永安侯府,只要了她一次,暗声吩咐人送来水,亲自端进帐内给骊珠擦了身,才将人搂进怀里。
沈骊珠眼尾仍晕了丝明艳未褪的红,睫羽浓密且湿润,她半撑起身子,清冷的嗓音蕴了丝淡淡的哑,“殿下,明日我想晚些回宫,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