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音脸色苍白的笑了笑,“真是苦了你了。”
“这些年,小姐心里才苦。”见沈芷音容色苍白,面露凄楚,繁枝心疼过后,不禁埋怨起来,“当年,明明就是二小姐犯错,连累小姐没了好姻缘,如今她自个儿倒是攀得高枝,做那东宫侧妃去了,却不愿为您在太子殿下面前分说求情几句,非要用这种迂回的方式……”
“是啊,这是为什么呢。”沈芷音眸色幽幽,忽然又道,“繁枝,你说,二姐姐明明都容貌损毁,还是二嫁之身,为什么还能嫁得太子呢?”
繁枝不太明白为何沈芷音问这个,犹豫道,“这……奴婢也不知。”
沈芷音却忽地一笑,“大抵人与人之间,从生下来就是不同的吧。就像我的姨娘,是嫡母的婢女,就连我从小都要被姨娘耳提面命,将二姐姐当做主子一样尊敬,从前京城里人人都只知道永安侯府有个如珠如宝的嫡女,名叫沈骊珠,何人识得我沈芷音?”
沈芷音嘴角牵起浅浅自嘲的弧度,“但,我不认命,二姐姐跟着琉璃夫人学艺,她擅琴,我就求得琉璃夫人研习调香。”
“后来,她殿前获罪,我以为二姐姐永无出头之日了,但没想到如今又落得这样的境地——”
“她回来了,成了太子侧妃,我却得靠她乞怜,才能与安国公和离。便是和离后,也只是个弃妇,而她依旧高高在上。”
“上天,从来不公。”
沈芷音语气凉凉袅袅,眉目漠然。
繁枝心里酸楚,低低安慰道∶“小姐莫要这样想,二小姐再嫁都能做得皇妃,小姐您和离后,未必不能觅得良人……”
“是,你说得没错。”沈芷音抬起尖白的下颌,眼底蕴藏着明艳如火的野心,“二姐姐能的,我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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