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些年被尊贵享受的生活改变了心性,变得庸俗、傲慢、不似从前。
但是短短时间能想出这样一条毒计,唆使心暗嫉妒的灵玉,以红梅绽开杀人,悄无声息,血崩而亡……
就足以窥见太皇太后年轻时的手腕!
所以,李延玺不会继续留着这个威胁,放她在宫里祸害他的妻女,这次是有雪时未卜先知,那么下次呢?
他绝不会拿骊珠的性命去赌。
哪怕对方是幼年护佑过他的太皇太后,但是在她为了母族庄家,出手暗中谋害他的妻子时,也没有想过他会不会发疯啊。
是太皇太后先斩断了他们之间的祖孙情分。
…
“那宫女失败了,也是个无用的,不过好在她到死都没有供出哀家。”
慈宁宫里,太皇太后歪在榻上,单手支颐,整体是霓金的华贵,眼尾虽有几缕浅浅的细微纹路,却被那抹金色的眼影给遮住,令她的模样看起来最多就只有三四十岁左右。
她的腿边跪坐着一位白衣墨发,唇红齿白的美男子,正抬起手,动作轻而优美地给她捶腿。
不远处,一位同样年轻貌美的白衣宫廷乐师,坐在那里给她弹着琴。
女人也能跟帝王一般,醒掌天下权,醉卧美男膝,最得意和享受的莫过于此。
正在给太皇太后捶腿的男宠,闻言微微疑惑的问道,“太皇太后,这等紧要的事情,为何要命一个花房的小宫女去办,而不是您的心腹?”
太皇太后慵懒地笑了声,“怀卿,你更想问的是,为何那宫女不是哀家的心腹,却宁愿被凌迟处死,都没有说出哀家吧?”
“正是。”
太皇太后宠了怀卿多年,这个时候倒也不刻意瞒着他,“这种事情交给自己的心腹去办,若是事情败露,岂不是自惹了祸事上身?在这后宫里啊,不想弄脏自个儿的手,要擅长借刀杀人。”
“这个灵玉本名灵珠,是先帝还在位时赐给太子的美人,用作试探,但是哪个女人没有野心没有嫉妒不爱富贵?若是没有沈骊珠,说不定当年太子就会收了她,新帝登基后,她至少也能是一宫嫔妃,不用像现在这般年纪还在花房里干杂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