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丞寻到底还是一个孩子,他气冲冲道:“那伤明明是……”
“什么伤?”清冷的声音自殿外传来。
他的话再次被打断。
所有人看过去,就见花惜颜款款而来,她疏离中又带着几分仙气,看起来就像是世人口中所说的仙子。
容越见到她,眼神不自知的亮了亮,嘴角微微上扬。
方丞寻接着刚才的话,指着程子毅说道:“芜奚师长,您可算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在你走后,他是怎么欺负容哥哥的,容哥哥脖子上的伤,就是他掐出来的。”
花惜颜敛眉,她抬手两指捏着容越的下巴,左右端详了一下,“子毅,这伤是你掐出来的?”
扑鼻而来的清冷香气令容越红了耳根,他心跳如雷,大气不敢出一下,等花惜颜将手指收回去,他才算是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没有人察觉到容越的不对劲,程子毅更别说了,他惶恐看向花惜颜,摇着头道:“不是,师尊……我没有……不是我,容师弟离开了五年这次能平安回来,我比谁都开心,怎么会去掐他呢。”
花惜颜坐在椅子上,拂袖道:“一个说是一个说不是,总是要有一个真有一个假。”
“脖子上的伤是你的,你该比谁都清楚,他们在这争论有何用,容越你自己说。”
容越抿了抿唇,平复了一下颤动的心,他嘴唇刚动一下,程子毅便是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花惜颜面前,“弟子……弟子知错了……”
花惜颜眉眼冷然,“怎么?刚刚不是说不是你掐的,现在算怎么回事?”
“师尊,容师弟脖子上的伤是我掐的,是我不对,弟子……弟子刚刚不敢说,是怕师尊责罚,弟子知错了……”
今天他要是不承认怕是根本不能善终希望师尊看在他是自己承认错误的份上,不会抓着不不放。
他都承认了,容越这自然就不需要再指认他,只是扮演好自己小可怜的形象就好了。
“哦?”陶邑看热闹不嫌事情大,“你一向最是知礼,对上对下从来都是谦逊温和,怎么会动手,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褚棠嘴角抽了抽,明明没有人比他们两人更清楚,现在陶邑这话,在褚棠听来无异于讽刺。
“不是的!”方丞寻头摇成了拨浪鼓,“不是什么误会,就是他掐的,容哥哥就跟着他出去一会儿的功夫,回来就成这样了,画云峰里根本就没有外人,除了他还能有谁!”
程子毅根本不知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