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有着好奇,“那时候你是不是在想圣上的不作为,连让你们吃饱饭都不能。”
这些日子相处可不是假的,花惜颜付出了这么多的努力,也不是白费的,他敢说,整个皇宫,燕清绝对只愿意和他谈心。
其他宫人是不敢,唯恐和她走太近被太后怪罪,而太后那边,又是不喜欢燕清提百姓,提宫墙之外的事的,所以有些话她只能憋在肚子里。
还有就是,燕清肯和他说一些有的没的,是因为这段时间他的陪伴,确实给了她很大的安全感,从小到大,他是第一个会在她做噩梦时,守在她床边的人。
花惜颜摇了摇头:“吃不饱的时候,哪有心思想的这么远,只知道不饿死就行了。有时候也有好心人会施舍馒头,施舍几个铜钱,捏着那两个铜钱去买包子的时候,遇到卖冰糖葫芦的会对着冰糖葫芦流口水”
燕清:“冰糖葫芦?那是什么?”
“是一种吃的。”
“好吃吗?”
“酸酸甜甜的很多人喜欢,奴才有幸尝过一次,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宫外还有什么好玩的?”
“那可多了去了……”话说到一半,他便是为难的闭了嘴。
燕清焦灼:“你怎么不说了。”
她还真的是被养的十分单纯,花惜颜吊足了胃口,“奴才失言,太后吩咐过让奴才少说话的,要是被太后知道了,奴才怕是要挨一顿板子了。”
燕清:“你怕什么,这就你和朕两个人,你不说朕不说,谁会知道。”
花惜颜:“陛下不告诉太后?”
燕清:“朕一言九鼎,说不会让第三人知道,流量绝对不会传出去的。”
“有陛下这句话奴才就放心了。”
“你快说,宫外还有什么?”
“宫外好玩的多了去了,有茶楼酒肆,赌坊青楼,街头的小贩吆喝着卖胭脂水粉,傍晚还能听到妇人喊自己孩子回家吃饭的喊叫。”
燕清听得心动不已,外面世界多姿多味,而她这十九年来,她的人生中除了讨好父皇,听母后的话,就再没有任何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