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缺爱的孩子伤不起。
等汗湿的衣物脱下,里里外外都换好了,楚煜坐在矮榻上,端起一旁早已备好的凉茶喝了一口,舒心问道:“怎么看上经书了?”
难不成是为了给那个要死的虞之堂诵读佛经?
想到自家姣姣心善到如此地步,寿王殿下心中不禁有些犯愁,他不是犯愁要不要让公羊严出手,他是犯愁,如此纯善的虞姣以后可怎么是好?
唉,看样子唯有自己多费心了!
不知道这位正在心里装模作样的感慨着负担的甜蜜,虞姣拿起那本经书递过去,无奈道:“这是严氏的丫鬟送来的。”
严氏和周氏毕竟是皇上赐下的,怎么也不能和瑶妃赐下的宫女一样,找个犄角旮旯一塞就不管,当初楚煜以‘看到她们就心烦’这种无理取闹的罪名将二人禁足,这俩人不知是害怕了,还是有啥打算,反正老老实实在自己的院子里待着,这一待就是俩月,直到今天早上,严氏派人送来了一份寿礼。
这寿礼不是给楚煜的,也不是给虞姣的,而是给严家的。
据说是严老夫人大寿,她这做孙女的尽孝心,恳求虞姣派人帮着送去。
寿礼不多,一套老身常服,一本严氏亲自抄写的经书,在外人看来没什么珍贵东西,却由不得虞姣不小心,这小心眼的丫头也知道,进府连个喜事都没办就被禁足,在谁看来都够委屈,所以她不相信,以严氏的心计会不想方设法的往回送消息。
刚刚那衣物已经查过了,确认没有夹带,唯有这手抄的经书,想做手脚简直太过容易,这不是,虞姣刚拿起经书研究,楚煜这边就回来了。
听虞姣说完,楚煜拿起那本经书翻了几页,见这经书字迹工整,字里行间似乎也没有丢字少字,心里不由多了几分厌烦,扔在一边道:“经书扣下,府里出份礼,连着那套衣物一同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