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秋先生才斟酌开口道:“这方子……”
“虽然他们的症状和风寒有细微差别,可总归是有相似之处,这方子和治风寒的方子也太南辕北辙了吧?”
“这样的用药也……也太大胆了吧。”
若是旁人拿出这样的方子来,秋先生铁定要骂上几句的。
“这两种症状虽相似,但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唐卿卿说道:“那些差别的地方,才是关键。”
“而差别之处,刚刚我也讲过了,和风寒相差甚远,甚至南北不同。”
“所以,我们的方子也要反其道行之。”
“当然,这目前只是我的一个论断,具体的还要看试药之后的结果如何。”
秋先生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这几个方子,你更中意哪个?”
墨荆山也看向唐卿卿。
“这张吧。”唐卿卿指着其中一张说道。
墨荆山看了一眼,说道:“这张看起来最为保守,我还以为唐大小姐会选另外一张。”
“毕竟我还不知自己判断的是否正确,所以要保守一点儿。”唐卿卿说道。
这样即便出了差错,后果也不会太严重。
“那明天我就让人去熬了,先给一些轻症的人服用。”秋先生说道。
“嗯。”唐卿卿点点头。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议事大厅里就吵吵嚷嚷的。
原因是唐卿卿的那张药方。
韩彰激动的唾沫都喷出来了:“这简直胡闹,这就是草菅人命!”
墨荆山和秋先生解释了半天,韩彰依旧激动大吼。
“这些药要是给那些士兵灌下去,不出半日都得死了。”韩彰愤愤道:“这是谋杀!”
“嚷什么呢!”这时,顾沉带着风战从外面走进来。
“九皇子,这位唐大小姐要杀人。”韩彰立刻奔到顾沉面前,激动道:“这方子,根本就不是救命的方子。”
“此次时疫,症状类似风寒,当以此为基础开方。”
“可她这个方子,南辕北辙。”
“若是给那些病人服下,不过今日就要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