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办法是将陷阱这个锅推给刺杀父皇的那波刺客。
“父皇,也未必就是绣刀门所为。”顾昱忙的找补道:“不是还有另外一波刺客吗?”
“或许那些陷阱是他们挖的也说不定。”
“此事确实需要详查。”
顾沉并不理会顾昱,而后目光灼灼的看着唐晓晓:“王嫂,可否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
“啊?”唐晓晓一愣。
“你是怎么安排绣刀门的杀手进入春猎山的?”顾沉问道。
“这……”唐晓晓抿紧了唇,手指攥的紧紧的。
“王嫂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顾沉问道。
“我只是买凶杀人,至于如何进来,那是他们该考虑的。”唐晓晓低着头,说道。
“真的如此吗?”顾沉问道。
“真的。”唐晓晓咬着唇,点点头。
“那王嫂敢以你福星的名义发誓吗?”顾沉问道:“倘或有假,并不做这个福星了。”
唐晓晓闻言,心尖儿猛的一颤:“我,我……”
“王嫂不敢吗?”顾沉问道。
“唐晓晓,还不如实招来。”明德帝猛地一拍桌子。
“是儿臣的错。”唐晓晓一个头磕在地上:“儿臣收买了禁卫军的人。”
“你不过一介女流,如何能收买禁卫军的人?”顾沉问道。
“我偷用了王爷的令牌。”唐晓晓说道。
“什么理由?”顾沉步步紧逼。
“只是说,请了几名江湖高手,来帮王爷狩猎。”唐晓晓说道。
“父皇,儿臣此举固然不妥,实在当罚。”
“但儿臣从未对父皇有过不敬,儿臣只是冲动行事,想要灭杀了唐卿卿而已。”
“她在郭家算计儿臣和王爷,儿臣咽不下这口气。”
唐晓晓哭的涕泪横流。
顾昱闻言,心里一个咯噔,这个唐晓晓,竟敢偷拿他的令牌。
还堂而皇之的以他为借口。
真是岂有此理!
正欲开口辩解,结果抬眸看到明德帝那种阴沉的几乎要滴下水的脸,又噎住了。
他知道,此刻皇上是真的很生气。
几乎在暴怒的边缘。
“禁卫军本应是一道铁墙,护卫父皇的安全,可是王嫂却将这道铁墙撕开了缝隙。”顾沉慢悠悠的说道:“现在,什么牛马蛇蚁都能从这条缝隙里进入了。”